血泥(2 / 2)
,眼睛覆合着,诡异得像被用针线缝上去的……人的脸。
&esp;&esp;而这张脸不是别人,正是那天鱼池中发出求救声的一尾灰黑色的鱼,是那声音的主人,也是此刻脸的主人——陈咏,她的父亲。
&esp;&esp;她的脑子开始嗡嗡作响,剧烈的疼痛亦步亦趋紧跟而来,无数次这样,从一开始触碰到录音笔时,那七天被掩盖掉记忆时,树叶遮挡眼睛时,都如此遭到仿佛警报被震碎的阻挠。
&esp;&esp;这一瞬间,那些痛觉感官不由分说涌了回来了,积攒而来全部堆积在脑海之中。
&esp;&esp;就像有人给她下了咒,下了禁制,在她触碰到有关一点的前路时就拉下红色警戒线。
&esp;&esp;她被袭来的巨大痛苦弄得跌坐在地,手掌陷入黏腻的泥土中,紧咬着下唇连哼叫求饶声都不肯发出。
&esp;&esp;每一次、每一次、每一次。
&esp;&esp;每一次在她临近崩塌时都会有一双微凉的掌心捂住她的耳朵,随后就会好起来,不再痛苦。
&esp;&esp;救世主般的姿态在那一瞬间会让她忘掉是谁把她留困在这里的,是谁间接造成这一切问题的。
&esp;&esp;可这次,她不愿这样,不愿再被……一时间她想不到却切的词语去形容。是拯救吗?还是共沉沦。
&esp;&esp;只可惜事与愿违,在她快要支撑不住时,那双微凉带着寒意的手掌还是不知何时覆了上来,安抚性地轻轻抚摸耳廓,痛苦也继而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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