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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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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人群里,夹杂着几个京片儿口音。

熟悉的口音,让姜晚婉眼睛都热了。

沈行疆注意到她的异样,把手搭在她肩膀上,隔着雷锋帽揉了揉她的头发。

“以后常回来。”

姜晚婉点了点头,用鼻子嗯了声。

“爹,你瞧那不就是晚婉吗?”

人群里,和沈行疆他们年纪相仿的国字脸男人对旁边穿着黑色袄子的中年男人说:“还有姜隽!”

苏九爷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人来人往,几个青年站在角落里。

其中高个男人最为醒目,穿着军大衣,清俊又挺拔,凤眸狭长深邃,光是瞧那身气势,就能看出此人必定是人中龙凤。

瞧着硬朗不好惹的男人皱着眉,眼里藏匿着心疼,拍着身边的女人,对她说了什么。

在苏九爷眼里,格外熟悉的小丫头抬起头,收起了难受又委屈的表情。

天杀地,把他家晚婉蛊惑得五迷三道的男人,他可是瞧见了!

苏九爷先看沈行疆,这好那好,千好万好,知道他是姜丫头在内蒙嫁的男人,他瞬间就挑剔起来了。

长得也忒高了,还挺凶的,男人越厉害,有钱了对女人可就不好了。

晚婉丫头被骗得厉害啊!

苏九爷从人群里走过来:“丫头,丫头!”

听到熟悉久违的声音,姜晚婉立马看过去。

“九爷爷!”

她跑到苏九爷身边:“你和坪山哥怎么来了,你腿不好,冬天容易疼,别跑来跑去的。”

苏坪山:“没事儿,上回你们运回来的煤烧了一冬,爹的腿比往年好受多了。”

说着,他去拿沈行疆手里的行李:“把行李给我。”

沈行疆:“东西不多。”

苏坪山看他表情认真,不是作假,对沈行疆笑了笑,转头和姜隽说:“把东西给哥。”

姜隽可不客气,把行李交给苏坪山。

“九爷从小就偏心啊,看到我姐就跟瞧见自个儿闺女一样,可不管我呢。”

苏九爷一个眼刀子飞过去:“乱说什么,大小伙子吃小丫头的醋,要不要脸了?”

说完和姜晚婉说:“走,咱回家吃锅子去!”

姜晚婉已经嗅到苏九爷和沈行疆之间,两个男人暗暗较劲的味道。

她回头看了眼沈行疆,示意他跟上来。

苏九爷家和姜晚婉家在同一个弄堂,离北京站有些距离,坐公交转走路,要两个多小时。

北京城就像一个大弄堂,四方四正,弄堂是城里的脉络,承载着百姓们的烟火人间。

苏九爷在前面带着自己的心肝丫头回家,苏坪山负责同不认识的两个年轻同志朋友外交:“老北京就是胡同多,有名的胡同三千六,没名的胡同赛牛毛。”

娇养姜晚婉,把他卖了都不够

胡同交错纵横,里面逗鸟的,哼曲儿的,同样的七十年代,严打的十来年中,这里的时光似乎慢了下来,保留了不少外面闻不到的味道。

众人坐客车转走路,在晌午过后到了苏九爷的住处。

苏九爷家里住胡同,房子且宽敞着,进院子两边是高墙,院里不算很宽,两边挤挤巴巴开出半米宽的池子,两个大男人生活的院子没种菜,种的凌霄花。

冬天凌霄花休眠,干枯的枝干爬在墙上,夏天会生出芽,长出绿色茂密的叶子,叶子间点缀着大朵大朵的橙色的花。

姜晚婉小时候喜欢来九爷家玩。

“丫头进屋,锅子都准备好了,有羊肉卷,去饭店买回来,找师傅刨好的。”

走过铺着旧砖的小路,挑开屋前的厚门帘,姜晚婉抬头看向门前的房檐:“呀,看那燕子窝。”

看到燕子窝,想到小时候的事,姜晚婉下意识拉着沈行疆说:“燕子窝在这好多年了,有一年房檐上面漏雨,燕子窝塌了,摔死了一窝,坪山哥把房檐修缮过,它们第二年又来这筑巢,没想到还在这。”

挑开帘子的苏九爷轻咳了声:“外面冷,有话进屋说。”

姜晚婉松开沈行疆进屋。

沈行疆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腕,没说什么,正准备进去,苏九爷把帘子放下了。

苏坪山立马把帘子捞起来:“对不住,我爹把晚婉当自己亲闺女,小时候家里有口好吃的,他护着连夜送晚婉那去,绝对落不到我嘴里。”

姜隽怕沈行疆因为苏九爷落他面子生气:“没错,尤其我爹死了,他更把我姐当眼珠子。”

沈行疆把手里的包紧了紧,面色如常:“没事,我不会和老人家计较。”

苏家屋子分了几间,屋里有大柜子,屋中烧着炉子,炉子旁边放着蜂窝煤,堂屋里放着饭桌,锅子摆好了。

进屋后,苏坪山把行李安置到旁边的屋子里去,回来打水给他们洗漱。

几个人在火车上条件有限,早就受不了了,哪怕用香皂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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