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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控制欲极强的女子(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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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然后呢?你后面怎么回答他的?”

“然后……”

服务员端着一道菜上桌,温晚池回忆道,讲述那天放学后发生的事。

朴素简洁的校园内,白墙低楼,绿树环绕,二人坐在同一张长椅上。她深吸一口气,紫葡萄果汁的甜腻还残留在舌尖。该说什么?好,我接受?还是拒绝?

不…都不是。

“我需要你的施舍吗?姜老师?”她如此发问,“我需要你给我找事情做吗?”

“温晚池,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勒紧手中的咖啡罐,发出轻微的“咔啦”声响,“我想说,你是最佳的人选,无可挑剔,这本就属于你。”而不是我。姜岛泽还是没胆子说出来,每次面对她,他总是反复斟酌用词,生怕惹对方不适。

他不想被她讨厌。

“啊,毕竟我看上去比较闲,整天在办公室笑呵呵的,忙碌的你找上了我,还是看在我们关系很熟的份上来拜托我愿不愿意接下这个麻烦又繁杂的烂摊子?”

“既然不能好好胜任,那为什么不好好规划工作安排?”

“你以为我什么都可以无条件接受你的请求吗?”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话,末尾都带着疑问,语气很冲。

好没主见。

又开始逃避了。

真是…真是白白浪费当时推举他当上组长的机会,现如今他却跑来告诉自己要卸任的消息,说得那么随便那么风轻云淡。明明要努力变好了,与人建立了联系,敞开心扉了,为什么突然放弃呢?

可接下来的这番话令她无话可说。

“我不能遇到困难就去被动地依靠别人,况且我本来就不擅长团队合作,沟通效率低下,之前我哪样不都是来找你询问建议和方法吗?”

得益于她的照顾。

别再依赖了。

他为什么偏偏要当累赘?

“干脆交还给你,那样最方便不过,你也不会再被我问烦了。对你来说,甚至对大家更是好事一桩。”

姜岛泽利落地陈述,好像这种做法要造福集体似的。

“就这样?这就是你的理由?”她气愤地问。

“就这样。”他回。

为了大义?是啊,说的没错。假如温晚池真的接任组长,他们那些暗恋的男同事就有正当理由去接近她,簇拥而上和她攀谈,不仅仅是工作内容,也许借着这大好机会,日后关系会尤为密切,迎来她心目中的“新生活”,拥有更好的前途发展。

不再困扰,不再犹豫。

只要见证温晚池的幸福就好了。

这次是她自己主动选择的感情。

无话不谈的朋友?彼此毫无保留?真是理想,正是因为在意才说不出秘密,藏得很深很深,没人会知道。

至少这次能让他为她做些什么,做什么呢?什么也没有,没有实质性的意义。姜岛泽只是把她赐予自己的东西还回去罢了,除此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枯竭了。

到底是感到失望,温晚池本以为可以看着自己亲手开刀将一个男人慢慢培养成一位精英型的职业男性,她承认很享受这种从无到有的过程,空白的素体后期改造得光鲜亮丽,每一处都别上她喜欢的装饰,换取极大成就感和欣慰。

一个仅供装扮的娃娃。

他的话则告诉她一个残酷的事实:“你找错人了”。

所以,真是她自作多情吗?难道是她看错他了?还是说……要结婚就该找那种类型的男人才可靠,才值得信赖?

面对所有事情和问题游刃有余,有教养,有品格,有内涵。会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懂得体谅他人的感受,绝不做不道德的事,坚持自我原则。

嫁给这样的人一定很幸福…吧?

温晚池被这个忽然涌现在脑海里的想法吓了一跳。

结婚?怎么会联想到这方面呢?她本人都还不抱有美好的期望呢。有结婚就有离婚,曾经再怎么热烈真挚的感情终究会归于平淡,甚至互相仇视,新鲜感是件很短暂的一次性用品,她又不是没经历过。

恰恰是因为经历过,温晚池对于他们那些近乎来自真诚又莽撞般的表白深感恐惧。刚开始谁都一样,直到彻底厌烦了才会像扔用旧了用破了的包袱来无情抛弃她。

现在姜岛泽也要“抛弃”自己,“离开”自己了。

他的做法完全不在她设想的范围内,她又怎会同意呢?

他要脱离她,他不会成为她预想的模样,他们的交流仅限于工作了,他们没有更深层次的交流来往了。

“我们的关系要有隔阂了。”

她能听到的只有这些。多么无力啊,人家根本不愿改变,她也没资格阻止他重回舒适圈。

就算姜岛泽现在说不会走,以后也不见得他还会留在语文组,他肯定会离开,在擅长的领域发光发热。

不是很好吗?和自己也靠工作来填满一成不变的生活,好去遗忘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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