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话事人 po1 8b vc om(4 / 6)
开得很足,几乎到冻人的地步。
&esp;&esp;雪茄烟雾在缓慢爬升,如同无声的权力博弈在空中拉扯,墙壁上镶嵌着昂贵的音响系统,外界的声浪被高效地吸收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不断流淌在空气里的、低徊而精致的古典乐。
&esp;&esp;灯光,是经过精心设计的昏黄暖调,主要光源来自顶一个个小巧的射灯,精准地打在莫扎特亲笔乐谱真迹《k366》上。
&esp;&esp;黑色玻璃几上,摆放着一箱现钞,整齐码放的港纸闪耀诱人光亮。
&esp;&esp;杯中冰块撞击杯壁发出脆响,与此刻无形角力混合形成一股压抑感十足的协奏。
&esp;&esp;雷耀扬陷在阴影处的沙发里,整个人,就像是一场文明的悖论。
&esp;&esp;一袭量身剪裁的绅装,包裹住他仿佛经过精密计算的肌肉。那为爆发力而生的硬朗线条从肩膊延伸至手背,指间粗雪茄泛着幽暗的红光,面容在昏黄光线下半明半暗,如同静伏的深渊。
&esp;&esp;对面,陈天雄大马金刀地坐着,如同一头被强行塞进体面华服的困兽,似乎永远不懂遵循规则。尤其衬衫扣子,必定会扯开三颗以上露出那片壮硕的古铜色胸膛。
&esp;&esp;他坐在那里,仿佛是一栋未经规划的僭建物,像城寨危楼猖狂地不断向上扩张。
&esp;&esp;但即将加冕的东英话事人头衔,并未让这男人显得从容。而他眼神锐利如钩,毫不掩饰其中的躁动与审视。
&esp;&esp;“雷老板…”
&esp;&esp;乌鸦开口,带着少许嘲讽和刻意拉开的距离,省去所有客套。
&esp;&esp;“我个位,坐得稳唔稳,你点睇?”
&esp;&esp;他轻晃着杯中琥珀色的矜贵液体,目光直直刺过来。
&esp;&esp;“个位是水灵姐点头,老顶让出来,社团叔父元老共同认可。”
&esp;&esp;“你问我?”
&esp;&esp;雷耀扬睨对方一眼,缓缓吐出一口烟雾,模糊掉唇角那道极淡的曲线。他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甚至带着一丝事不关己的疏离。
&esp;&esp;而他避重就轻,还将问题抛回给乌鸦,点明其上位的关键在于台北的幕后大家姐,与自己毫无关联:
&esp;&esp;说话间,又把目光掠过乌鸦的右手,假意关心:
&esp;&esp;“你的右臂,好点未?”
&esp;&esp;“死不了,不过…差点就真的交代在台北。”
&esp;&esp;陈天雄不屑地嗤笑,语调里有浓浓的自嘲和对奔雷虎的戾气:
&esp;&esp;“你当初透露给我的「料」说万无一失,谁知一踩落去就是杜邦铁桶阵!车宝山条仆街又好似掐准时间杀到现场———”
&esp;&esp;“雷耀扬,这些「巧合」…不是「意外」两个字就讲得通吧?”
&esp;&esp;质问来得赤裸,直接。泛着血腥味和压抑不住的怒火。
&esp;&esp;说罢,男人身体猛地前倾,受伤的右臂让他动作有些变形,眉头狠狠一皱,但眼神中的凶狠和猜忌却毫不掩饰,像一头暴躁的野兽。
&esp;&esp;空气有一瞬的凝滞,乌鸦恨得咬牙切齿,目光死盯住对面的雷耀扬:
&esp;&esp;“你明明一早就在车行见过车宝山!当时竟还同我讲大话说他只是个客户?”
&esp;&esp;“这个局…你居然连我都算进去!?”
&esp;&esp;“我是冲动,但不是低b!”
&esp;&esp;听过这番秋后算账的问责,雷耀扬毫不闪避地迎向对方目光。琥珀色瞳眸深不见底,甚至带着一种淡淡的嘲弄,仿佛在看一个跟自己无理取闹的细路仔:
&esp;&esp;“那日我也是第一次见他,谁知他会是蒋天养个契仔?我是车行老板不是风水师,又怎会算得到?”
&esp;&esp;“再说,情报的事,本来就真假难辨,尤其是隔着个海峡,有差错几正常。况且林家的内应临阵退缩或者本身就有问题,杜邦将计就计布防,又有几出奇?”
&esp;&esp;“至于车宝山———”
&esp;&esp;他停顿了几秒,将粗雪茄慢慢搁置在水晶烟缸凹槽处,笑道:
&esp;&esp;“他痴恋林小姐多年,甘愿为她假死遁世,现在又「死而复生」为红颜…已经闹到成个江湖都知,还不知要如何收场……”
&esp;&esp;“乌鸦,出来行这么多年,江湖金科玉律你应该再清楚不过:银纸同女仔,最容易令人判断失误。”
&esp;&es
↑返回顶部↑